总有飞鸟穿越晚秋的黎明（外一首）

边立森

1.总有飞鸟穿越晚秋的黎明

总有飞鸟穿越晚秋的黎明

一阵阵清亮的鸣叫，是霜起晨曦的反光

深吸一口清凉的空气

让喉头痛快地发痒

终于可以吐出，昨天的痰液

吐尽所有毛孔的垃圾，让身体

像莲花一样盛开，盛开在云朵之上

群山的象群已跑成了瘦马

cast a cold eye，漠然的面孔

消失了往日的热情。我伸出双手

握住瘦弱的菊花，握住岁月的枯萎

想象自己满头白发的样子

我看见，狗尾巴草伸长了脖颈

正像一群小鹤迎着秋风奔跑

2.沿着落叶的轨迹

沉重的身躯越来越沉重

轻盈的灵魂越来越轻盈

庙前的老树修炼了几千年

身躯炼成了化石，还是没有成精成仙

月亮一次次把身躯缩成镰刀

不管锈了钝了，总能磨得锋利无比

却割不下漫天的星辉

顺着岁月的竹竿往上爬，每爬过一节

都能听到一圈一圈年轮扩张的喘息声

我轻轻抚摸锈蚀的一切

我依然对衰老和萎缩充满爱意

因为，熬尽的是身躯的壳

熬不尽的是岁月的寒，还有

从沉重里日渐生长的轻盈

2015.10.18

山的那一边

第二首，没有读出落叶的轨迹，这个题目我好生咂磨。